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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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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在那些难忘的日子里

在原来的工作岗位辞职后,在家无所事事。每天烦躁的象心里长了荒草般,惶惶不可终日。某日,电话响,应朋友相邀,去了建筑公司做安装。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去干建筑,但是由于生活所迫,我不得不放下我的虚荣和自尊。

在工地不同于在工厂,工厂的规定多,在这里,除了安全和偷盗没有其他的明文规定。工地是枯燥乏味的,每天除了干活和吃饭,那就是睡觉。唯一的乐趣就是和这些与自己年龄相去甚远的人聊聊天和吹吹牛。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,这里的伙食,看看那简陋的食堂就知道不用谈什么卫生了。一次听我们一个领工的老初说:“小徐,不要假装干净。以前洗脚水做的饭我们都吃过。你能怎么样,不吃?那就得喝西北风。”我拿着手里的馒头啃着,恨不得把他扔出宿舍。抱不动的话,给我一块抹布堵住耳朵也好。再不行就堵住他的嘴。再也无法下咽。这见鬼的食堂去死吧!眼角的余光看见他拿着手里的馒头左看看,右看看,好像这馒头能长出花来。我忍不住,我也看着这馒头,好像这馒头能长出肉来。,可是馒头还是馒头,他不可能长出肉来。突然他把手里的馒头仍了,
”不吃了,
“怎么了,你这样叫糟蹋粮食。我告你。
他说:“我也想吃啊!可惜被老鼠先光顾了!”
我眼珠子都瞪出来了,吃吃的道:"你开什么玩笑!
他把那馒头递给我,我顿时像个蠢人般怔在那里,然后夺门而出。除了,眼珠子吐得冒火星。就听见那老小子在嘲笑。

老初,人不错,喜杯中物。每天一斤白酒,唠叨起来像80岁的老太婆。更可恨的是他酒醉后,一天我朦胧中听见:哗啦哗啦的声音,我在黑暗中努力的看着,那老小子正在撒尿,我发怒了:
老初你干什么?出去尿,这里是宿舍。
后来才知道这老小子,酒醉后就专门干这事。怪不得没有人和他邻铺。

最可恨的是睡觉,嘴里吧唧吧唧的响个不停。我总是认为这家伙是属牛的,夜里回嚼。所以我每天不等他睡,我就先躺下。睡在他后边就惨了,他回嚼的声音简直能让人自杀。有人打趣的问,老初,晚上偷吃什么,不要吃独食哦,会拉肚子的。

在这里,你必备的东西就是泻药,碰上那天食堂改善伙食。做个鸡大腿什么的。就惨了,个个往厕所急奔,不知情的还以为中了彩票。难怪,这里十天半月的不做油腻之物,猛的一吃,谁受的了啊!再者那鸡大腿,烧肉什么的!总是半生不熟,要是谁去的晚了,那可惨了,只有在厕所旁边,刚脱下裤子就开始炮火连天了。有些来不及的,就拉在半路。。。

在这里几乎是看不见女人的,就是有也是外地带着家眷来的。隔壁木匠老王就是其中,老婆颇有风姿,徐娘半老。一起睡集体宿舍,唯一遮羞之物就是一道帘子。

一天夜里,我突的被隔壁吱吱呀呀的响声吵起。在仔细听听还伴随着女人高亢的声音,这声音不只刺激了我自己,也刺激了整个宿舍。只听的我拼命的塞住耳朵,无用。只听有人骂道:“妈的,还让不让人安生了。要干去楼上干!”
过来人也就罢了,特别是那些年轻力壮的毛头小伙,本来女人就是稀有动物,十分的罕有,听见这声音,这罪根本就不是人受的。我下身开始有了反应,顾不得捂耳朵了,忙把被扯开这大热天的。TMD!这家伙来事,我用手怎么摁都摁不倒。靠!旁边铺上的几个也在找什么!大概是找被。这大热天的,被是唯一能捂住那要命的地方了。好在声音不长,一夜无眠,不用说,就是过来人,今晚也不用睡了。我们那一班的几个毛头这次比谁起的都早,刚起来就骂开了:“MD,那娘们平时说话声音不大,怎么叫起床来,像杀猪似的。”我庆幸不是住在那个宿舍,同时也为隔壁的那些没带家眷的人难过起来,他们比我们要痛苦多了。

确实,这里是缺少女人的,但我所在工地的旁边建筑队里,有两个技术员。长的::说实话,是在不够瞧的!亮丽的谁来这见鬼的地方啊!每每起一个楼层,我们这里的毛头就惦着脚的望着那里。只要一看见,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的嗷嗷叫起来。吹着口哨。有的甚至还肆无忌惮的叫道:“妹子,20块干不干?

可惜距离太远,她们听不见。就是听见也无可奈何,据说那两个技术员很可怜。去厕所都不敢去,厕所没有顶,来塔吊的和在顶楼干活的。都死盯着。

某日,一个在密度网守候多时的家伙叫了起来:“快来看,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妹妹。”
呼啦一下,全部都过去了,都开始评头论足了起来。,我居然也丧心病狂到了忍不住跑了过去。难道这就是古人说的:近朱者赤吗?
我叫了起来“这还叫妹妹?简直可以做你妈了。
旁边一位仁兄说话了:“悄悄的吧你,有这样的看就不错了。
我哑然:这些全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优良品种啊!政府真是打击不力。”

由于这里的女人少,男人就火气大。就算是自立之年和不惑的那些老家伙也不用说,长达半年不回家一次,谁能不火大??所以这里也是充满血腥和暴力的。稍有不如意和言语不甚就大大出手。工地下达的文书和罚款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。在工地里面打在外边叫地头蛇欺负,谁在乎这些流浪在外的打工者呢?

记得有一次,我们工地的毛头技术员捂着嘴,鼻青脸肿的。旁边的老初打趣的说:“小伟啊!怎么了,挂马子让女人咬了?后来才听说,他和工地的项目经理出外喝酒,喝多了在路边小便。旁边过去两三个人,上帝呀!那里是市里,有个人多瞧了他们几眼,那时候俩个都喝多了,以为自己就是耶稣,上帝。国家干部。小伟骂了一句:”TMD,看什么看。祸事来了,人家冲过来打的他们哭爹喊娘的。小伟都跪下了,叫爷爷人家都不管,警车来的时候,小伟一个箭步跑到警车不出来了。在去1 1 0的路上,小伟一抹嘴,道:“坏了,经理。项目经理问:”怎么了?
“我的牙掉了."  得,这牙,土地爷的狗有口福了。最后人家陪了400块。

出门就说:“你们死定了。刚打到车,后面就有4辆摩托车跟来。敢情人家有实力,出租车甩掉他们后,接了个电话,马上就报告方位,他们真是绝了望,司机说没办法,他们记得我的车牌号,我不敢惹他们。得,惹的是不好惹的主。打了400块的车,也没有用。刚下车,人家早就在那里等着了,提刀就砍,追的他们上气不接下气。小伟跑到一死胡同,一见两米多高,心都凉了。求生的本能,他竟然跳过去了。谁知他刚跳下去,一条如牛犊般的狗就向他扑来。(后来,经回忆那是条母狗),他叫了一声妈,又翻回去了。这小子不去国家跳高队实在是国家的一大损失。最后老板出面才得以解决。。

这里是不缺乏乐趣的,这里以前有个技术员,长的缺心眼。可是人家关系靠,他和我们工头小李是冤家,他总是放小李的摩托车气。小李就是喜欢作弄他。每次小李下班不是车胎没气就是满地找气嘴。
一天他找到小李:“我搞了个MM,你能不能帮我搞个避孕套。
小李满口应允。说:”我这就办
小李忙了一下午,先去买了钥匙圈,买了一副乳胶手套。把中指剪了下来,又去搞了点胡椒粉。帮他做成了。
第二天,那小子道:“你那个玩意在那里买的,我一次没做完就破了两个眼。下面还痒痒
小李一本正经的说:“这就叫二B两个眼。你中标了。
真给那小子叫屈,要是他知道真相后还能活下去的话,我就给他盖座祠堂。

某日,电话响起。老爸叫我回去帮他的忙,我收拾铺盖。离开了这个见鬼的地方,明天会什么样子呢,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,只要你生存下去,就要维持生计。就要不断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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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风云币:+20(qingchengyu) 您的贴子很精彩!希望很 ..
  • 顶端 Posted: 2008-01-11 02:08 | [楼 主]
    苦命的小弟
    北国行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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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要适应一个如此恶劣的环境需要勇气。但是苦中作乐 未尝不可。 LZ好像对这段回忆很排斥。
    顶端 Posted: 2008-01-11 02:57 | 1 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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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感谢,曾经的版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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