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冷了,叶子坠了,我常常在坚硬的柏油路上做着追逐公交车的
游戏。这游戏,让我真实听见风在耳边飞过的声音,让我觉得疲惫一天的发丝在傍晚能够轻盈飘起,还有鞋子一下下落在地面发出的嚓嚓声,都让我欢喜非常,就似某段光阴的那个雨天,我们手拉手在水洼里互踩脚丫的活跃。
雨季随着你的脚步一起远了,风雪季到来,我似乎更该交叉双臂揽紧自己,一副嘤嘤无措的模样。但我真的不是不快乐,虽然也不是不忧伤。那些生长在稻草捆上的冰糖葫芦,有时它们朝我笑,有时又朝我蹙眉头,含一颗圆滚的酸甜在口,那味道,像极了想念你的时光。我是个擅长慰藉自己的孩子,我依赖你的手掌,我便交握自己的双手来想象;还有我小小的奔跑,似乎你就站立在前方。
遇过记忆里如此明晰的你,总比我要独个空白一段岁月要好,至少在安静的夜,探出窗,月亮不单是月亮,还是你明朗的脸庞。所谓余光,所谓回暖,就是这样吧。你可好?你是否夜半醒来也觉寒凉?你可又多实现一个向往……我房间的墙壁上累积了许多的问号。
冬日寂寥,万物萧条,在这暗淡的季节里,你上扬嘴角的那弯弧度,不是绯红,也非金黄,与青黛无关,偶尔忧郁蓼蓝,更多是清朗碧色……我的语言突变混乱,无法诉诸精准,只得低眉自认,那是我戒不掉的,一抹美好颜色。